青鸦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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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乘恋爱:祺霖番外

马嘉祺视角




01—




失而复得大多是可遇不可求之事,只是我恰巧运气好些,又或者我本该自信些,我是不会失去他的。




贺和我说,他想去丽江。




我没有询问原因,和他买了票,趁着休假的时候启程。抵达丽江,入目是蓝透了的天,清澈的溪流,纯净的空气,充斥了自由的气息。我们逛了古朴的丽江古城,黑瓦土墙,曲径通幽。




贺回卧室休息了一会,我坐在厅堂默默查询着百度百科,做着明天的准备。一时,险些忘了时间的流逝。我拿出我的背包,搜寻着一样东西,等握在手中轻轻摩挲,我深深呼了口气。我进了卧室,发现他已经醒了,正在刷着手机。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笑道:“你这么快就睡足了?”




他还是有些害羞地轻轻推搡了我一下,说道:“我睡了好久了,不像你,都不累的。”




我做到床边的凳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着,突然察觉到他神色变了,有些恍惚怔然。他说了严浩翔去旅游的事,我并不怎么关心,却下意识担忧他阴魂不散,也到了丽江。后来才觉得自己冲动,严浩翔怎么可能知道我们来丽江。




心情转好,让我也漏掉了贺那不知名的愕然。




02—




之后,我带着贺峻霖去了玉龙雪山。从丽江任何一片土地眺望,都会看到高耸的纯白色的玉龙雪山,沉默地守望着丽江,融入了湛蓝天际,白色的云飘掠而过,不着痕迹。




我们换上了纳西族的服饰。




我转头,看到贺的笑容,他问我:“马嘉祺,你猜猜我为什么想来丽江?”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是讲了一个传说。




许久之前,美丽的纳西女子开美久命金和青年朱补羽勒盘深深地相爱。然而,朱补羽勒盘的父母却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还逼迫朱补羽勒盘离开开美久命金,朱补羽勒盘再三恳求也无济于事。伤心绝望的开美久命金知道这段美好的爱情没有办法继续它的幸福,于是选择了离开,永远的离开。




朱补羽勒盘听闻此消息后,冲破重重阻桡赶来,却已经和开美久命金阴阳两隔。悲痛之中,他想起若没有亲人的阻拦,他本可以和心爱的女子幸福地生活下去,而不是如今的天人两隔。思及此,他燃起熊熊列火,最终抱着恋人的身体投入火海,双双化为灰烬。




两人虽死,但开美久命金死后却化为了风神,她在玉龙雪山的山顶上营造了一个情人的天堂:没有落难,没有苍老,无比美好的玉龙第三国,专门诱惑失意的情人步她的后尘。




后来,在玉龙雪山顶上,每到秋分的时侯,上天就会酒下万丈阳光。在这一天,所有被阳光照耀过的人们都会获得美丽的爱情和美满的生活。但是,这招来了风神的嫉妒,因为她每天都生活在对自己美好爱情的陨落的痛苦中。因此,风神决定每到这天,就要让乌云遮盖这里所有的阳光。




风神虽善妒,但她有一个善良的女儿。风神的女儿为母亲的煎熬而心痛,但是她更不希望母亲把自己的痛苦加在那些渴望美好生活的人们身上。于是,她趁母亲不注意,偷偷地把遮在云层里绐人们带来希望和幸福的阳光剪下一米洒在陡峭的悬崖峭壁上的一个山洞中,让那些爱情的勇者,那些对爱倩执著同时又不惧怕困难和危险的人们,可以在那天得到那一米阳光的照耀。




03—




“纳西族对爱情的追求是无悔的,玉龙雪山照耀下的爱情也是神圣的、纯洁的、不可玷污的。无论你到这里是否是这个原因,但是贺,我相信我们的爱情是会被祝福的。”




艳阳投射的光落入了贺峻霖的眼眸,雄浑的风吹拂着他的发丝飞扬,笑意攀上我的眼睛,拳拳温柔付诸,我抬手将他额间被吹的凌乱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面颊一点一点贴近,闭上眼,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刻,我不会再害怕了。




我缓缓睁开眼,坠入了他灼灼桃花般的眼睛,我似乎趟过了爱意流淌的河,蓦然笑了,我从兜中拿出一个红色盒子,打开它。那两枚对戒汇聚了透亮的日光,闪耀着,刺探心弦。我把它拿来了丽江,我知道贺一直介意这件事,我也想弥补我们断掉的2029年,未能送出的心意。




“贺,你想永远爱我吗?”




人生无数个瞬间里,我没有比此刻更坚定他的答案。也许是因为玉龙雪山的见证,也许是我们很早很早就应该相遇,也许是永恒这个命题正近在咫尺。




我想他的答案是会,这不是一场豪赌,而是我的确信。因为我总会在某些时刻,恍然察觉到他总是比我爱他多爱我一点。




“好。”




我无比确幸,相遇那年的深冬。我为他弹的曲子是《传奇》,一语成箴了那句歌词。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缘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贺峻霖视角




04—




我在写请柬时,行云流水。唯独想起一个名字,我不知道该不该写下。出于理性,他应该与别人没什么不同才是,理当邀请。可出于感性,我不想让他赴宴,说实话没什么必要来。也许我可以换一种想法,他早就放下了。




我提笔,写下了严。




下一秒抬起头,望着日落西沉景象,把请柬抟成球扔进了纸篓。




05—




性格工作使然,我结交的好友不少。可婚礼却没打算邀请太多人,除了关系很好的朋友,几乎没有其他人了。




当天,大家陆陆续续来了。




宋亚轩打趣我进展快,我笑着说你也办一个不就好了,他便开始杂七杂八说些没用但有趣的事。过了一会,终于引入了他的正题。




“你邀请严浩翔了吗?”




我摇摇头,失笑:“怎么可能。”




丁程鑫:“他不来便不来吧,今天要开开心心的啊小贺儿。”




“贺。”马嘉祺在叫我。




我起身,随他而去。化妆室里,我微微疑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笑着摆手,连忙说:“没事,只是有样礼物要送给你。”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纯黑的盒子,动作极轻地打开。




一枚胸针平置,被雕成山茶花状,玲珑剔透。萤白的灯光洒落在翩翩花瓣,为其镀上一层淡色银光,冷灼人目。




马嘉祺低头,认真地将它别在了我的胸口前。

我看到他翕动的眼睫,一震一颤,眼眸中似乎闯出温热的泉水没过我,将我沉溺。




一向口吐莲花的我,竟是失了语。




他别完,抬起头的一刹那,与我相逢。浪漫因子跑到了他的眼睛,跑到了我的心野,跑到了我们人生关键的节点。




我告诉他,“我很喜欢。”




06—




会场被装饰的俊雅华美,一条长长的红毯铺满面前的道路。马嘉祺骨节分明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我沿着他的手腕、臂膀,捕捉至他的面庞,眼睛。




仍旧不变的俊秀清冽,像一股清流流淌过我这么多年的岁月,浸润了我的生命,其实马嘉祺不知道,不仅是像他说的,是我曾经给过他一份光。他也曾在许多时刻,让我体会了爱。




我把手放到他的手上,双手合十。马嘉祺紧紧握住我的手,掌心熟悉的纹理让我有了实感。耳畔响起许多嘈杂的欢呼、祝福、雀跃。我却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够清晰起来,人生至兴时刻并不多,此刻我似乎眼里融不进其他。只有闪烁着日光,和爱着的面容。我们牵着手,走过长长红毯,走过玫瑰花拱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走向属于我们的未来。




我转头望向他的侧脸,轻轻地笑了。




短短百米,我像是耗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




07—




我们进行了宣誓。




宣告着庄重的承诺与爱意。




背对着嘉宾,一同把捧花扔出去。转身的刹那,我却看到了嘉宾里的他——




宾客们的笑容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我怔愣在原地,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对上那双外里深情内里薄情的眼睛,翕动的复杂的情绪,我读不懂的。只觉心脏忽然被无名之物狠狠攥了一下,不痛不痒,却纠葛心弦。我微微停顿了一秒,才开始剧烈地恍然,我明明……




没有邀请他。




婚礼落幕了。




我和马嘉祺说了这件事,他怔了怔,缓而开口对我说:“是我邀请他的。”




我不解。




马嘉祺反而讲道:“我看到你扔在纸篓里的请柬了,我想,如果你没办法作出这个决定的话,我来也可以。丽江之行,我也不会担心我们之间会插进来任何一个人了。”他顿了顿,面容带着笑容继续道:“况且,我想对于他来说,如果不能来,可能也是遗憾了。我只是发出去,说到底还是看他的意愿,最初,我都以为他不会来了。没想到……”马嘉祺摇头失笑。“不过无论是什么缘由来到这里,就当他是给自己做了告别就好。”




许久,我沉声道:“我希望他是不要被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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